跨世纪的快门声 | 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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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印记。相机及老照片,是见证时代发展的“眼睛”。 我与相机的牵连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。那以前,相机于我,是穿“燕尾服”的贵族。在大学校园里,我从同班同学那里看过“海鸥”相机的镜头,始知怎样“对焦”,怎样“按快门”。同学的“贵族”相机,记录了我们的校园照、实习照以及爬山照等。这是“青葱岁月”里美好的事,但每每想起,我却常常脸红。 原因是有一次,我们一同爬山,同学为我及同桌拍了许多照片。或许为了省钱又或者是为了掌握洗印技术,同学买了“显影液”,在宿舍用棉被做“暗房”冲洗照片,洗出来20多张给我们。因为胶片、显影液、打印纸都是花钱买的,照片就有成本价。当20多张照片放在面前时,我们挑挑拣拣,这张要,那张像“闭眼”不要;这张要,那张太侧身不要……不要,就是“不给付”,照片就作废了,那照相洗相成本就由同学负担了。贫穷,限制和左右了思维;贫穷,决定了处事方式。现在想起这些往事,常自责和羞愧,很瞧不起那时的自己。 我最早有自己的相机是20世纪90年代。那时,我已是一个女孩的母亲,或许是为了记录女儿的成长,或许是为了迎接和记录新世纪的曙光,买了一台佳能XT300相机。这台相机记录了女儿成长的小脚印,包括女儿第一次上幼儿园、第一次打玩具电话、第一次在家里学骑自行车,也记录了母亲帮我带女儿的生活,包括扶女儿学站、学穿衣服等珍贵照片。当然,也发生过糗事。当时一张胶卷能拍36张,如果前面压挂少一点能节省出一张,后面可能还会多拍一张。一次,为了多照一张,前面胶卷压得太少,没挂住,结果只“咔噔,咔噔”拍了一张又一张,最后,一张也没拍出来。因为太想节省,反而浪费表情,错过精彩。 我的第二个相机,是2006年上大学的女儿,用带老外游故宫、爬长城挣来的第一笔勤工俭学钱,为我买的一台索尼数码相机。发票显示为1450元,那时算笔大钱了,我十分珍惜女儿的这份爱,现如今,相机早已不用了,可我还是精心留存着。当然,相机也为我出过不少力。工作上,要上报佐证材料,相机为我提供了很多便利;生活中,相机一次次记录了我们大家族几十人的合影。而今,合影中的小辈们,大多已是四十不惑或五十知天命的年龄了,他们的孩子也已读高中或上大学,还有一个读硕士的女孩、两个读博士的小伙。感谢女儿买的相机,方便我记录了大家族中小辈和小小辈们的成长。 相机与我,有太多故事。我说得清每一个故事,却说不清那些温暖的情愫。 今天,那些穿“燕尾服”的相机及单反相机、穿着“马甲”的数码相机,都早已褪去华服,连半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,就匆匆退出历史舞台了。据统计,20世纪80年代末,我国首次独立生产的“海鸥”相机总产量仅为2000多台。而今,我国智能手机年出货量已达2.71亿多台。现在手机兼相机,已充斥大街小巷,人们随时会举着手机,“咔咔”拍拍这儿,“咔咔”拍拍那儿,不用胶卷,不用冲洗,还能当场瞅瞅拍得好不好,不好重拍,而且,还可以用滤镜,以及美颜。 总之,相机及拍照方法的反复性变化,是一段段历史的见证。它从一个角度、一个侧面,“咔咔”记录和诠释了新中国成立七十六年来我国“隆隆”发展的“咚咚”脚步声。 | 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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